小查理

*AU 契约 单箭头

“和我谈一场恋爱吧。”

“期限是18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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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农坐到车里的时候车门“嗙”一声被人从外面关上了，那个锁眉盯着笔记本屏幕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分一点注意力给他。
他有一种自己被卖了的感觉。

“合同都看了吗。”

“看了。”

“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提。”

“我不喜欢你。”

敲击键盘的声音停止，男人抬起头看他，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因为瘦削颧骨微微突起。

“乙方在自愿情况下与甲方达成同居关系，十八个月后合约自动解除，同居期间双方不得干涉彼此私生活。”

“这份合约上有你的签名，你说你看过，我以为你至少知道我们将来的十八个月会是名义上的伴侣关系。”

陈立农听到“伴侣关系”这四个字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我知道，我是说，为什么是我。”

林彦俊沉吟了几秒，车子缓缓行驶着，偶尔会轻微颠簸一下，坐在对面的人抿着嘴唇不肯看他。

“你和前经济公司签署了一份霸王条约，是我帮你摆脱的，还有你能够签到现在的公司也是——”

“我知道！”陈立农的声音突然变高，男人平静语调下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的年轻未涉世事和愚蠢，“我是说，为什么是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

林彦俊微张着唇，看到对方发红的眼角有些哑然。

那里有倔强，愤怒，和委屈。

喂，不要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林彦俊侧过头，车窗外是青灰色的天和模糊的树影。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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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嘛，有钱人的嗜好就很奇怪啊，可能他喜欢男人，然后先拉你当挡箭牌用来说服家人，而且他不是说了这个关系对你身边的人可以保密哦。”

陆定昊倒在练舞室的地板上很老成的分析着现在的局势，陈立农却提不起精神。

“十八个月，那很久诶。”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嘛，至少你摆脱了前经济公司啊，而且……你就当有十八个月免费的大房子住啦，不过那个人的确有点奇怪。”

陈立农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为什么不选我啊，我很乐意住大房子啊！”陆定昊吧唧了两下嘴，“诶诶帮我看一下美瞳是不是歪了，怎么眼睛好痛哦……”

下班的时候陈立农正考虑着要不要去7-11吃关东煮，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朝他按响了喇叭。

车窗摇下，是那张他最不想看见的脸，“上车。”

他背着包站定，没有走，也没有过去。

“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还是说你其实不介意让你的朋友看看。”

这就是多吃了五年饭的区别。陈立农上了车，把包抱在胸前一副防备的姿态。

一个月前他们在车上见了第一次面并且达成了协议，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房子很大，很漂亮，但他几乎每天都在外面呆到很晚才肯回去。

“我听说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回家吃饭。”

“那不是我家。“陈立农靠在车窗，小声地反抗着。

林彦俊把着方向盘，唇角轻勾，“其实你不用这么抗拒我，我只是做戏给我家里人看而已，这段关系不会有什么人知道，你的档案会很干净，而且合约上写得很清楚只是名义上的关系，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除非你自愿。”

“我才不——”陈立农抱紧了包，却发现自己的反应让对方笑了起来，不过气氛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他瞟了对方一眼，犹豫着开口，“所以你真的是……那个吗？”

“什么？”

“喜欢男生。”

“你觉得呢？”林彦俊停下车，搭着方向盘侧身看他。

陈立农被那双眼里的笑意盯着发毛，“我没有很想知道……就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对不对？”

林彦俊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半晌“嗯”了一声。

陈立农松了口气，抗拒感少了几分。

“合同里写了，十八个月的时候我不会让公司给你安排任何通告，所以你要按时回家吃饭，如果很难做到的话那我就只好天天来接你了，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月的自由时间，你应该有心理准备接受我的存在了。”

“合同上也写了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

“是吗。”林彦俊笑起来，“很抱歉，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

“我讨厌你。”

“你还有十七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讨厌我，不过现在我们有更要的事要做。”

林彦俊掏出了一个戒指盒，淡金色的戒指，陈立农有些抗拒，却在那个人的眼神下屈服地伸出了手，无名指，意外的合适。

陈立农看着那个人低垂着眉眼自己戴上戒指的模样沉默着，“你为什么不直接和那个人在一起。”

“谁？”

“你喜欢的那个人。”

陈立农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束缚谈不上有多大厌恶，只是觉得心里别扭。

“喜欢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相互的。”

那个人说着，陈立农还来不及咀嚼这句话的意思就被突然倾身靠过来的人吓了一跳。

“放松。”林彦俊的手穿过他的腰侧，头发无意间蹭过他的下巴，没过一会安全带就解开了，“下车吧，带你去吃饭。”

林彦俊也没提到底要去哪里吃饭，直到看见那对眉目神情有些相似的夫妻时才恍然大悟，这哪里是吃饭，这分明就是见家长嘛。

陈立农发誓，他有生之年绝对没有吃过这么压抑的一顿饭，四个人彼此无言，一桌的高级料理看上去毫无食欲，他看着手边的刀叉，手指紧张得使不上力气。

一份切好的牛排突然递过来换走了自己原本的那份，陈立农惊讶地抬头，林彦俊却只留了一个若无其事的侧脸给他，反倒是回过头时和两位长辈好奇的目光不偏不倚的对了个眼。

“你干嘛啦，我父母又没有要吃了你。”

林彦俊好笑地看着一出西餐厅就抓着路灯不肯撒手的人。

“完蛋了，我腿软怎么办。”陈立农蹲在路灯下，连埋怨力气都没有了，“我是唱歌的，不是演戏的啊……”

“还好吗。”林彦俊敛了一点笑意。

陈立农看着对方朝自己伸出的手还是扶着路灯站了起来，“我这一个月以来睡得其实都是你的房间对不对。”

“嗯。”

“现在你回来以后我们也要睡在一起吗。”

林彦俊愣了一下，原本他是没有想到这层的，不过看到对方戒备的眼神后却突然恶作剧得点了点头，“是。”

“如果我合作一点合约可以提早结束吗？”

“不可以。”

林彦俊看着那个人脸上的冷汗在路灯下发着光，脸上的每一根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的泛着柔软，他情不自禁伸出了手。

陈立农无声地偏过头。

气氛凝滞了几秒，林彦俊扳过对方脸颊用拇指轻轻蹭掉了卧蚕上的汗雾，“如果你不那么抗拒的话至少接下来的日子自己会不那么难受。”

林彦俊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会在书房待到很晚，然后在自己支撑着快要睡着的时候又突然出现，没什么交流，两人各占一边，即使如此每当那个人躺下的时候他还是会不自觉绷紧身体，然后几乎失眠一整晚。
陈立农开始掰着手指数日子，祈祷着最好第二天睁开眼就是十八个月的尽头。

下雨天。陈立农其实很不想起床，不过与其和这个人共处一室他还是宁愿早起去公司练习。

“你都不用去工作哦。”
他一边穿外套一遍盯着一大早就在书房里的男人。

“你在关心我吗。”林彦俊笑出了一排整齐的白牙，他工作的时候会戴一副眼镜，平时打理很好的头发也会软趴趴地垂下来，看上去竟然会有一点乖。
我一定是疯了。陈立农想着。

“我只是好奇怎么有人会不喜欢睡懒觉。”陈立农应道，林彦俊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就在他以为对方已经走了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扣响，陈立农拿着一件灰色毛衣开衫走了进来，“反正你也不想和我说话，这么大的房子，你完全可以让我随便住一间……你才奇怪啊，又不是我要和你一起住的，为什么现在好像故意躲着的人却是你。”

这几乎是他这段时间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了。

林彦俊当然也意识到，他愣愣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衣服，然后看着他把飘进雨的窗户关上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毛衣柔软的面料蹭着手心，带着一点淡淡的松木味，如果不是那个人递过来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有一点冷。

我只是不想被你讨厌啊，笨蛋。


-

陈立农开始学会了和林彦俊怎么相处，他尝试着学吉他，并且大着胆子在睡前弹上一个小时，林彦俊刚开始会用皱眉头表达他的不满，久而久之竟然也就随他去了。
没劲。
后来陈立农放弃了弹吉他，又开始跟着陆定昊去朋友的舞蹈社看舞，相安无事了几天后终于还是被逮住了。

林彦俊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一路沉默的开车不说一句话，陈立农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陆定昊看到自己言听计从的样子他只觉得丢脸。

开到停车库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车子熄了火，他推门下车，却听见落锁的声音。

“我没让你走。”林彦俊的声音有些低沉，“这几天晚上去了哪里。”

“你明明知道……”陈立农小声抗议着。

“我还知道按照规定你应该准时回家的。”手指轻点着方向盘，透着一丝不耐和焦躁，“他喜欢你吗。”

“什么？”

“在你面前跳舞的那个，他喜欢你吗。”

陈立农看着那个人，长久的沉默后他开始尝试着打开车门，“我要下车。”

“回答我。”林彦俊握住了他的手，却在下一秒被狠狠甩开。

“又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

陈立农瞪着他，突然委屈起来，却固执的不肯服软，“我已经很听话了，就算回去又怎么样，你都没有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啊，我很努力尝试着和你好好相处了，为什么你老是做我讨厌的事呢……”

原来是这样。很抱歉，没有发现你的心意。

林彦俊觉得陈立农大概是水做的男孩。
天一热就爱拼命流汗，一委屈就忍不住往外掉眼泪。
又是这样的表情，紧咬着嘴唇，眼里满满的倔强，隐瞒着自己的无助。
他真的很想抱他，可一靠近却又变了味道。

“我只希望你乖一点。”

“我不介意真的变成让你讨厌的人。”

我一定是中了这家伙的蛊吧，淡淡的汗味混合着衣服上的肥皂香，在黑夜里却仍然像大太阳下的草地，温暖得让他情不自禁的靠近。

鼻尖轻抵，一滴眼泪先滴落到嘴唇。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林彦俊。”

这句话让他瞬间清醒，眼泪流进了唇逢，滑过牙齿，渗进味蕾，咸咸的，带一点苦涩。

有些东西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企及的吧。

林彦俊轻叹了口气，抹掉了对方睫毛上的濡湿，“别哭了好不好，你都这么大了诶。”

那些眼泪像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似的，林彦俊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不停用指腹轻轻蹭掉。

“你再哭我真的亲你了哦。”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突然很奏效，陈立农打了个嗝，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对不起，陈立农……你要不要接受我的道歉？”

密闭的车厢有一丝令人缺氧，皮肤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我听见了，我接受。”

过了很久陈立农才开口，说完后却不看他。

怎么办。林彦俊在心里暗叫着糟糕，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喜欢你。


那天晚上林彦俊在书房待到了凌晨，陈立农的失眠他大概也能感觉出一点，也许应该分开住才对，这个人瘦了不少。

落了一夜的雨，窗外秋风萧瑟，熟睡的人紧皱着眉头害怕不安的样子。

林彦俊站在床边静静打量着那个睡得满身是汗的人，是做噩梦了吗，因为梦里有我吗。
他拿起对方露在被子外的手想放进去却被牢牢攥住，手心很热，诡异得包裹着他。

床头柜上是一本年历，他知道陈立农每天都会撕下一张，真的很想离开我吧，还有一年而已，而这甚至是他们的第一次牵手。

陈立农起床的时候发现左手很麻，那个人趴在床边，而自己却抓着对方的手。

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很久，林彦俊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陈立农皱着一张脸看他。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

“林彦俊……我想上厕所。”

“去啊。”

他主动抽回了手。

陈立农却突然朝他伸出了小手指，“不然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朋友。林彦俊咬住了这个字眼。

“好啦，可以的。”陈立农说完就拿起他的手拉了个勾，“你快点起来啦，这样都能睡着……”说话的人嘀嘀咕咕地跑进了卫生间里，林彦俊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笑得无奈。


-

陈立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这种讲究场面的酒会，不过陆定昊倒是很有兴致，指着正在弹钢琴的男孩喋喋不休着。

“Justin，年纪比你还小诶，最近超红的，已经签到我们公司了。”

“那我们在这里要干嘛。”陈立农看着桌子上的甜甜圈很想拿一个，“我们又不是艺人，为什么也要来参加。”

“哇，你有点上进心好不好，不带你来你才应该哭吧。”

是哦。十八个月都不允许接通告露脸，每天做着重复的练习，他才不认为这是林彦俊好心栽培他。

“喂喂，他也来了哦？”陆定昊拿手肘戳他，陈立农抬头，发现那个人正俯下身靠在钢琴边和Justin说着什么。

“干嘛。”

“他们看上去好像还蛮亲密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

陈立农闷闷不乐地拿了一杯饮料，“我和他只是一张纸的关系，我有什么好觉得的啊。”

“哦……喂你拿的是酒啦！”

“随便。”

“白痴哦你，喝几杯了？！”

“唔……四杯吧。”

陈立农摆脱了陆定昊，游泳池很安静，深秋入冬的季节没有人会来这里，他只是不懂为什么酒会都喜欢在天台举行。

他今天被化妆师揪住化了一点妆，因为喝完酒有点热导致眼妆已经晕开，陈立农看着水面倒映的自己，沉默了一会，用手舀着水往脸上拍了拍。

“干嘛，心情不好。”

他抬头，林彦俊笑着看他。

“你怎么不和那个谁，那个Justin在一起哦。”

“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林彦俊蹲了下来，突然蹙起了眉头，“你喝酒了？”

陈立农一直不说话，林彦俊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睡着了。

“喂，你嘴巴都快撅到天上了好吗。”

“我没有不开心——”陈立农看着他，这段时间他们关系自然了很多，以至于现在看这个人都顺眼了不少，“我只是觉得我不够好，我也想要唱歌的……”

林彦俊凝视着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乱讲，你很好。”

他猜陈立农一定是喝醉了，竟然会问他是不是喜欢年纪小的男孩子，还问他是不是喜欢Justin那样的。
很莫名其妙，也很好玩。
可是，陈立农，你不要一脸委屈的问我这种问题，这样搞不好我会以为你其实很在意我。

“我是比较喜欢年纪小一点的。”

“我就知道。”陈立农轻哼了一声。

林彦俊有些忍俊不禁，“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大只一点的。”

陈立农突然凑近了他，红酒味的气息软绵绵的扑打在脸上，然后在他眼前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慢慢倒进了游泳池里。

“……”

“救命——”

“笨蛋，水才刚到你胸口。”


据目击证人陆定昊打小报告，陈立农喝了四杯酒，但是后面有没有偷喝就不是很确定，林彦俊看着副驾驶上湿漉漉的家伙哭笑不得，怎么会有人把酒当饮料啊。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佣人都睡下了，林彦俊把人推到浴室后亲自动手煮了姜茶，结果回来时那家伙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一头湿发。

林彦俊皱着眉轻拍对方的脸，却被用手不满地推开。

最后他还是妥协地把吹风机拿到了床头。

“不要动。”

他把那人在腿上乱动的脑袋扶正，手指伴随着热风穿插在湿发里，陈立农的头发不算很软也不是很硬，半干以后服帖地遮住了眼睛，睫毛很密，唇形像是索吻。

大概是觉得热了，陈立农哼唧着，侧过身，埋进了林彦俊的怀里。

不要让我觉得你在依赖我。他知道这是错觉。

直到热风灼痛手指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指尖下是那个人柔软干燥的头发，林彦俊低下头，在对方耳侧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人类是多么脆弱啊，林彦俊从很小的时候就深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趁早放弃”的道理，但遇到陈立农以后却很难保持理智。
他的心里说着，留久一点，再久一点。

冬季来临的最后一场秋雨。

书房的窗户依然没有关，冷风吹过，带来了两片枯叶，林彦俊很难得的没有早起，却早就睁开了眼睛。

床头柜上是搁置了一夜已经冷却的姜茶。

林彦俊的呼吸很小心，像极了雨里颤抖的树影。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甚至还闭着眼睛，下意识往他颈窝里蹭了蹭。

“面包……加火腿肠，加鸡蛋，加芝士，不要番茄……”

声音夹杂浓浓的睡意，卷着几分沙哑黏腻。

温热的脸颊贴着他的皮肤，这让他身体有史以来第一次变得这么僵硬。

“哦，好，那你快点起床。“

他几乎是用落荒而逃的姿态抽离了那个令人留恋的温暖。

做人不可以这么贪心的，林彦俊。


用了最慢的速度做完早餐，端上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端端正正地坐了起来，看到他后一脸心虚的样子。

“我昨天晚上有喝多哦？”

“是啊，还蛮傻的。”

“那我……一直抱着你吗？”

陈立农飞快的瞄了一眼对方微敞的领口又收回视线，不确定这个人的沉默是出于什么情绪，而自己甚至就在刚才还半梦半醒的时候指使他去做早餐，完蛋了啦陈立农，快想想该说点什么不要尴尬好不好！

“林彦俊……”

“我知道。”林彦俊把托盘放了下来，“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只是喝醉了，关于你的想法我很清楚，所以我不会误会什么，先吃早餐吧。”

他说着，却迟迟没有动作，陈立农不安地低下头，感到一股难堪，耳朵都红了起来。


他只是想说一声早上好的。